原本以為葉輕晚就算不完全相信,至少也會有所動搖。

可看著她此刻的眼神和語氣,沈知安愣了愣。

有些難以置信。

不過他的情緒最多也就停留在難以置信了,以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策反葉輕晚,他只是在等待游戲結束之余,做了些無聊的事情打發時間罷了。

他倏爾一笑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“你要是太容易相信,我反倒要懷疑傅景年的眼光了。”

葉輕晚直入主題,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
“綁我來這兒,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故事吧?”

“當然不是。”沈知安收起偽裝,語氣似乎沒那麼有耐心了。

“我是為了分散傅景年的注意力,再趁機從雲州項目裡動手腳干擾他,讓他亂了陣腳。”

“忘了說了,我跟他簽了對賭協議,賭注是你。”

他諷刺的冷哼一聲。“不過我對別人的女人並不是那麼感興趣,因為我這人喜歡忠誠。”

“所以我現在,加大了賭注的籌碼。”

說著,他撩起袖子看了眼腕表。

眼看時機將至,慢條斯理道:“除了你,我還要整個萬恆。”

“他的一切,我都要奪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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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識到傅景年可能會中計,葉輕晚掙扎了幾下,怒道:“無恥!沒本事就算計人,你算什麼男人?!”

沈知安不怒反笑。

“生意人就是這樣,過程從來都不重要,結果達到了預期效果,就夠了。”

“多虧今天景總和傅總這舅侄倆在年會上的表現,現在輿論發酵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
“趁著熱度,我只需要稍微再動動手腳,讓萬恆最近的項目工程出些意外,鬧出幾條人命,再讓家屬鬧一鬧,那麼萬恆國際的股票將會驟跌。”

他目光掃向葉輕晚,雲淡風輕的說道:“你不用這個眼神看著我,再有幾分鐘,京市就要變天了。”

“不如留些力氣,看看一會兒傅景年會是什麼表情。”

話音剛落,數十艘閃爍著警笛的快艇,便將這艘小型游輪圍住了。

沈知安絲毫不慌,只是起身站起來,整理了一下領帶,不緊不慢道:“看,他來救你了。”

“比我預想的似乎快了很多。”

說完,他陰惻惻的勾了勾唇角,伸手抓住葉輕晚的肩膀,將人拽出船艙,走向了二層的甲板。

此時此刻。

傅景年就站在面朝著游輪的那艘快艇上。

他眸光陰沉,目不轉睛的盯著游輪甲板處,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平安無事後,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大半。

可是他不敢松懈,因為不知道沈知安這個畜生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。

沈知安拽著葉輕晚的肩膀,獰笑著與傅景年對視。

他並不在乎周圍那些警察,裝模作樣道:“傅總,我救了你太太,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我?”

“可惜啊,你馬上就要一無所有了,似乎拿不出什麼感謝我的贈禮。”

“不如這樣吧,之後你來盛海工作,我聘用你做我的私人助理,怎麼樣?”

葉輕晚掙扎道:“景年!他要利用輿論陷害萬恆,雲州的項目就是個幌子!他——”

不等她把話說完,沈知安將她推到了甲板上。

海上的風浪極大,葉輕晚整個人被搖搖晃晃的推到了圍欄處,稍有不慎就可能掉下去。